“将建桂宫给哀家围起来,无论是淑妃还是那个贱婢,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是。”
惊惊惊,夏轻尘新任司隶校尉一职,提堂夜审陈太尉。意外的案情,剑走偏锋的罪名,能成功让陈天亮伏法待罪吗?建桂宫、凤仪宫,两名产期相近的娘娘同时腹痛倒下,而所有太医被留在了皇后宫中,夏轻尘的层层安排,能为红若保住腹中的婴儿吗?数度濒危,出现流-产迹象的陈皇后,当真是声势浩大地临-盆了吗?陈太尉被捕之前交代的原定计划,又有何所指?北宫门开,皇太后要一举逼宫。下令开门的皌连景袤,计划会这样简单吗?奸细奸细,一直卧底在皇后与淑妃身边的梅香、顺喜,到底忠于谁人,她们将成为事情最大的变数吗?九王爷九王爷,一直按兵不动的琨哥九王爷,此时还会一声不响吗?剧情越来越精彩,越来越高-潮,欲知后事详情,请继续关注圣卿的下一章:正统的血脉……
烛残更长,肃穆而深沉的宫瓦在清寒的冷风中,覆雪一般地霜白。忽然,静谧的北方天空,升起一枚耀眼的紫星,昊洁的光华,投射在建桂宫的屋顶上,如同破晓的曙光一样明亮。在皇城侍卫与宫婢讶异的目光中,数只翠羽仙鹤,在建桂宫的房顶上空,盘旋不去。
“翠娘,天亮了吗……”一片寂静的室内,红若忍着临-产剧痛躺在榻上,虚弱地问道。
“是,娘娘,天快亮了。公子他就快来了。”翠娘哄着她说“府中已经找好了产婆,很快就能过来了。”
“是不是,皇后娘娘也要生了……主上到现在不来,是不是……大家都到凤仪宫去了……”
“娘娘别多想,保住气力。”
“我……我真羡慕你……有时我会想,为什么我的夫君不是他……”
“娘娘,别多想了……等这个孩子生下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翠娘替她擦着汗,低声安慰着。
建桂宫外,宫人纷纷驻足,抬头看着建桂宫上的奇景。
“你们看,是仙鹤。是瑞兆,是瑞兆啊!”
“建桂宫上有仙鹤盘旋,难道说先诞下皇长子的,会是淑妃娘娘……”
“胡说八道什么!”忽来的一声大喝,数支羽箭破空而来,径直射向屋顶的仙鹤。其中一只,不幸中箭身亡,鹤群受惊,凄鸣一声,拍着翅膀散去。
“哼!什么狗-屁瑞兆!看谁还敢造谣。”陈先指挥着封锁建桂宫的侍卫,将仙鹤射了下来。眼见鹤群飞走,星光渐渐黯淡,他冷笑一声,向凤仪宫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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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内,陈皇后痛苦的号声回荡在宫殿的上空。偌大的宫内,只有张翎和梅香守在他床边。陈先守在外间,焦急地来回踱步,紧张的手,反扣着腰上的扣结,直捏地骨节喀喀作响。
“娘娘,撑住啊……”
没有助产医女,张翎满头大汗,半身白袍被血渍与羊水染污。隔着半壁纱帘子,他指挥着梅香用产钳夹住了婴儿露出的头部,将婴儿接生下来。
“啊……”陈皇后大叫一声,瞪大了双眼“生了吗?生出来了,是男还是女……”
“给我……”张翎剪断脐带,伸手接过孩子,举掌欲拍出哭声,却忽见那孩子面色乌紫,当场惊叫一声“啊……”
“是男……还是女……”陈后咬着牙问道。
“娘娘,是……是个死婴……”
“死婴是什么……”陈后呆呆地看着帐顶,忽然间,她两眼放大,撕心裂肺地一声惨叫“啊——”
“娘娘啊……”梅香急忙一把捂住她的口“娘娘请节哀……”
“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陈后没来由地一股蛮劲,推开梅香一跃而起,一把抢过张翎手中的死孩子,牢牢抱在怀中。
“这是怎么了?到底生了个什么?”陈先从外面冲了进来,一看陈后的模样,当场愣住。
“凤胎夭折”张翎喘着粗气,无奈地摇着头“胎死腹中已有一段时间,张翎无力回天。请娘娘与世子节哀。”
“什么?死了”陈先愣了愣,随后暴跳而起,一把揪起张翎“你是怎么搞的!”
“啊啊啊啊啊——”陈后失控地大叫着,托着濒临崩溃的身体在榻上翻滚起来“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啊——我的龙子,这是我的皇儿,天啊——啊啊啊——”
“娘娘,娘娘啊,把孩子放下吧……”梅香在一旁劝着。
“娘娘,不可乱动啊。请暂时放下孩子,让臣为娘娘将胎盘取出……”
“不——”
“啊……这,这该怎么办”陈先身体一震“父亲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不行”他直勾勾地看向陈后怀中的死孩子“这孩子不能留下。梅香,把孩子给抢下来!”
陈先一步踩上榻去,凑近瑟瑟发抖的陈皇后。
“阿姊,父亲被廷尉府抓去了,咱们没有退路了。夏无尘是要把咱家门家斩草除根啊……”陈先慢慢把手伸过去。
“不!不不,你走开……你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