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烁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言语，问道：</p>
<span>白烁</span>那雪莲偷到了吗？</p>
<span>玲珑</span>你忘啦，雪莲是容先圣子给我们的。</p>
<span>白烁</span>他给的？他为什么给？</p>
<span>玲珑</span>那时他说，十年前，也就是现在的十三年前，我救过清霜一命，他感激不尽，所以这次，希望他的雪莲能帮我救下我想救下的人。</p>
<span>白烁</span>清霜…又是清霜…</p>
白烁喃喃自语，玲珑像是想到了什么，嫣然笑道：</p>
<span>玲珑</span>对了，他们要成亲了，刚刚还送来了帖子，请我去观礼呢。</p>
玲珑找到了婚贴，白烁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反复确认过才发现确实是容先与清霜的婚贴。</p>
待离开了玲珑，白烁才与梵樾商议。</p>
<span>白烁</span>这也改变太多了。</p>
<span>白烁</span>这个清霜是谁？不应该是玲珑和容先成亲吗？</p>
<span>梵樾</span>或许，有人也在改变故事，破除幻境。</p>
梵樾眸光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p>
<span>白烁</span>你是说…</p>
白烁欲言又止，想到掉入记忆怨境的这些人里，唯独想到了一个可能，吃惊道：</p>
<span>白烁</span>清霜，就是阿曦！</p>
茯苓坐在妆台前，望着铜镜中凤冠霞帔的自己一愣。</p>
没想到时光流转的瞬息，她就要成亲了。</p>
恍惚又想起慕九的话，想起那个雪中的吻，少年炙热的呼吸，颤抖的睫毛，若不是她还在熟悉又陌生的房间，她都要好好想想，如今要嫁的是谁。</p>
茯苓看着掌心躺着人偶，松了口气。</p>
无论记忆怨境的时空如何扭转，至少这个人偶还在她的身边。</p>
指尖轻轻描摹过人偶的眉眼，思考着待她与容先成亲以后，容先得到圆满，消弭怨气，或许就能从这记忆怨境里出去。</p>
<span>容先</span>霜儿。</p>
茯苓闻言微怔，回过头时，更是有些惊讶地怔住。</p>
容先不知何时立在门边，大红喜服却映得他面色阴沉，本该是意气风发的模样，可那双眼睛却像两口枯井，倒映着光也照不亮的漆黑。</p>
——这是容先？</p>
茯苓险些恍惚，不知为何，仿佛看到了异人冢外的那个容先，怨气的化身。</p>
明明三年前的容先还是温暖明媚、满眼爱意，可如今眉间凝着化不开的郁色，连唇边勉强挤出的笑意都带着苦味，何时变得这般…遍体鳞伤？</p>
他盯着她手中人偶，眸光暗沉，喉结动了动：</p>
<span>容先</span>我人就在这，怎么又在看它？</p>
容先来到她的面前，眼神却不安地晃动着，像是怕惊扰什么似的。</p>
<span>容先</span>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p>
茯苓回神，隐约感受到这三年间定然发生了什么转变，她并未开口，怕出差错，只是摇了摇头。</p>
容先的眼底却好似被刺痛了一般。</p>
<span>容先</span>那你为什么不爱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