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安一解释，范良翰恍然大悟，眼睛瞬间一亮。</p>
<span>范良翰</span>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把阵仗搞得再大一些！</p>
柴安：……</p>
呵呵。</p>
去你的手心手背都是肉。</p>
不出意外，范良翰被柴安丢了出去，范良翰在门口一边敲门，一边求饶地叫着。</p>
…</p>
中秋前夜，四福斋后院灯火通明，琼奴正仔细检查明日比酒要用的酒，确保每一坛都密封完好。</p>
<span>郦娘子</span>琼奴。</p>
郦娘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琼奴应了一声，擦了擦手，进了内室。</p>
<i>琼奴</i>怎么了娘？</p>
<span>郦娘子</span>明日比酒，娘想着，你就不要去了。</p>
琼奴微愣，不解道：</p>
<i>琼奴</i>为何？</p>
<span>郦娘子</span>大庭广众的，姑娘家抛头露面总归不合适，娘去就行了。</p>
郦娘子大大咧咧道，琼奴明白她的顾虑，一个未出嫁的姑娘，站在大街上与人比酒，确实不合世俗眼光。</p>
<i>琼奴</i>娘，全汴京，摇橹掌舵开店立业的女子多了，这没什么。</p>
<span>郦娘子</span>可那都是些寡妇或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你是吗？你以后不嫁人了？</p>
<i>琼奴</i>我不觉得自己会嫁人。</p>
<span>郦娘子</span>什么话——</p>
郦娘子假装生气瞪眼。</p>
<span>郦娘子</span>女子终究要有个归宿，娘还能让你孤独终老不成？</p>
<i>琼奴</i>不是负气话。</p>
<i>琼奴</i>梵哥不在了，我就没想过这事，如今我更觉得，靠手艺吃饭，不丢人。</p>
提到那早逝的儿子，郦娘子心头也是一酸，一向能说会道的嘴巴一下子像是糊了胶似的，对琼奴这话，是又气又无奈。</p>
<span>郦娘子</span>那你还能一辈子不嫁？</p>
<i>琼奴</i>不嫁就不嫁了，现在不也是挺好的。</p>
<i>琼奴</i>若明日赢了，四福斋又能名声大噪，我们不止卖茶点，还能卖酒水，甚至…</p>
<i>琼奴</i>开分号。</p>
琼奴眼中闪烁着憧憬。</p>
郦娘子有些复杂地望着她，忽然发现那个曾经怯懦的小女孩，已经长成了眼神坚定的姑娘。</p>
她想起琼奴六岁刚到郦家时的模样，瘦瘦小小的，连话都不敢说，如今却敢与汴京最大的酒楼叫板，鼻子又是一酸。</p>
<span>郦娘子</span>罢了罢了，你想去便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