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屋内热气未散，而他仿佛一下子跌入冰水中，愣在原地。</p>
“姐姐……”他低低唤她，像是还想靠近一步，可她却已经转过身背对了他，拿起一方披帛披在肩上，将那湿透的衣裙遮得严丝合缝。</p>
燕离心里一阵发热，一股从未有过的懊恼与委屈涌上来。他眼眶微红，牙齿轻咬了咬下唇，忽然哑着嗓子道：</p>
“我不比我哥差，哪里都不差——你为什么眼里从来都没有我？”</p>
谢宛容闻言，动作微顿，旋即转过身来，神色冷静，却在看清他眼里的那股不服与执拗后，忽地一巴掌甩了过去。</p>
“啪——”</p>
这一巴掌并不重，却打得清脆，打在他脸上，也打在屋内那份暧昧不明的氤氲气息上。</p>
燕离被扇得侧过了脸，却并未退开。他怔怔地站在原地，半边脸泛起红印，眨了眨眼，仿佛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真的挨了打。</p>
可谢宛容看着他，一字一句冷静道：“你若还想我把你当弟弟，就清醒一点。”</p>
他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回过头来，眼神迷离地望着她。</p>
被打之后的他反倒安静下来，那双眼睛却像陷进了更深的执念。不是愤怒，也不是委屈，而是一种近乎痴迷的柔顺。</p>
他看着她，像是愿意为她忍下一切，甚至连羞辱也甘之如饴。</p>
“我喜欢姐姐。”他轻声说，却一字一句，格外清晰。</p>
“我一直喜欢姐姐，从见到你的第一天就喜欢，现在也是。”</p>
谢宛容眉头微蹙，转身不愿再听。他却又小声喃喃地补了一句：“姐姐心里一定是知道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