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邶宽袖下的手捏紧了弓箭,紧盯着他说:“你不是她爷吗?你死了她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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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赌你不想杀我。”付瑞轻笑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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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风邶看着他依旧嬉笑的脸,沉声问:“要是赌错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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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说明我不擅长赌,还信错了人呗。”付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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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句信错了人,听得防风邶心慌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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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弓箭收回,面上保持着淡定:“不过我确实不想杀你,你把玉笛给我,我拿回去交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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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差不拿人头拿我笛子?”付瑞好笑道,他将玉笛拿在手上,熟练地在指尖转动,又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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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给相柳的,他不要,我扔了也不会给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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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就一甩手,把玉笛给扔到旁边的小河里,河里发出一声扑通的声响,溅起小小的水花,又归于沉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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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风邶的目光顺着过去,肉眼可见的慌了下,全被付瑞看在眼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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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什么?”付瑞撑着树干站起来,贴近他,凑到他耳边,一字一顿地说:“你、又、不、是、相、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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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风邶心虚地后退了一步,他向来敢作敢为,行事也从不羞于示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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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是他迄今为止,第一次那么心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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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看出来了,再不坦白,他们就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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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你希望我是谁?”防风邶垂眸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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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与我何干?你做你自己不就好了?”付瑞有些不爽,声音带着些烦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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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现在也在做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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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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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发现,相柳真的有能气死人的本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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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我以前认识的不是相柳?”付瑞盯着他,眯着威胁的眼神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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