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贵！”
“当然好用，大妮子的视频风格分析……算了，不分析了，我又不是这方面的专家。视频里别卖，说两句爱因斯坦的话就行，用东北粗粮和南方细糠的语调各说一遍，再用爱因斯坦的口音说一遍。”
“罗浩，我之所以找你来完成手术，不是我觉得你手术做得有多好，而只是因为你的手术比别人做的好一点。”
手术室的手电不在明面上，介入导管室也很少要看患者瞳孔，要不然护士肯定想先看看袁小利的双侧瞳孔是不是等大同圆。
“罗医生，你慢点吃。”王佳妮跟不上罗浩的节奏，有点急。
要是不睁眼睛的话，袁小利总觉得自己的鄙视力度不够。
何必呢！
何苦呢！！
“你懂？”袁小利勉强睁开眼睛，给了罗浩一个鄙夷的眼神。
被子整齐，哪怕是盖在袁小利身上，也板板正正的。
突如其来的急病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给手术按下了暂停键。
罗浩很坦然的说道。
“不难啊，做的很顺利，很快就要做完了。”技师也很疑惑。
但罗浩说的有道理，似乎就是这样。
“老师，您放心，我会小心的。”范东凯安慰道。
“我要和范老师学技术啊，先问一下，省得有什么不经意的小事惹范老师生气。”
“大妮子卖了多少爱因斯坦的脑子？”罗浩问道。
脏乱到极点，没有落脚的地儿，这才是一个中年男性单身汉的常规状态。
护士很勇，吼的声音很大，但眼睛却在瞄着患者的尿袋以及其他脏东西。
“我就是苦熬苦业的学习、积累，但我范师兄走的是天赋流。”
她一边观察一边扶助袁小利，搀着他走出手术室坐在操作间的沙发上。
没在踩线，护士一脚踢开气密铅门走进去。
这种非主流的求学方式罗浩竟然知道！
护士见袁小利活蹦乱跳的，就是在不断的喊疼，有些疑惑。
她高度怀疑袁小利天天住在手术室里做急诊手术血压其实已经升高，刚才一个突发高血压把脑血管撑爆。
“病了？”巡回护士第一次听袁小利说自己生病，一下子愣住。
唉。
罗浩感慨。
“老师，这都是商业互吹，当不得真。”范东凯左边的眉毛丿了下去。
“有。”
好端端的，说颅内压增高就增高了？
系统诊断ai一点都不智能。
烧香祈福，更多的是为了一个心安理得。
气管镜的巅峰自己体验过了，还不错。
按说王佳妮属于医疗行业相关产业的从业人员，不该什么都不懂。
“袁主任怎么了？”罗浩问道。
给袁小利找到他要的影像资料，技师透过铅化玻璃看里面的袁小利。
在陈勇看来，罗浩的所有举动都值得拉出去枪毙三分钟。
匈牙利人每周工作28小时，手术做不过来老师就在下面看着，范师兄主刀。
袁小利没回答，而像是机器人一样开始左右转头。
没兴趣和陈勇聊这个，罗浩去介入导管室看袁小利。
“您一直把花拿回来？”
袁小利属于那种最不配合的患者，询问病史刚一开头就被怼回来，罗浩也很无奈。
可袁小利不同。
袁小利对罗浩的冷淡溢于言表，所以罗浩没什么机会了解这位袁主任。
罗浩也有点无奈。
他的技术就是在那些年打下的基础。
对讲器里只有沙沙的声音传来。
……
“祈福啊，你作为一名会魔法的道士，竟然不懂这个？不都跟你说是赛博烧香了么。”罗浩像是看怪兽一样看着陈勇。
范东凯拎着拉杆箱站在车前。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袁小利的病情有所缓解，并且没有持续反复、进展，在他执意要求下办理出院手续，回到介入导管室的“家”。
……
但仔细看被袁小利扔到地上的铅帽，并没有拽掉的头发。
普林斯顿大学。
巅峰？
“值班的医生基本都很胖，这是过劳肥，作息不规律、吃饭太快导致的。”
“为什么？”王佳妮眼神清澈而愚蠢的问道。
但这姑娘的命是真好，天天在家玩游戏、cos、做短视频，竟然还暗合自己心意。
这货说话要比陈勇的态度还要差。
赏心悦目的姑娘让陈勇的火气小了很多。
mri增强扫描和静脉造影均未见明显异常。
“你……”陈勇的口罩微微一动，像是要出言讥讽，但随后咽了回去。
“抓紧时间吃饭，要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急诊。”陈勇见罗浩没说话，以为这货生了气，便开始解释。
“毕业后可以在匈牙利行医，他那面上四休三，上的四天班还有两个半天，摸鱼的好地儿。”
罗浩马上修正了对袁小利的评价。
“原来范老师是走的这个路数，他家里挺厉害啊。”
袁小利还是没动。
“想什么呢！”袁小利哭笑不得，“别那么大声，我好像生病了，有点不舒服。”
来到导管室，罗浩换了衣服、趿拉着拖鞋去看袁小利。
就在自己还在国内奋斗、被上面的前浪压制的时候，范师兄已经可以肆无忌惮的做手术了。
这是第一次来袁小利住的地儿。
但罗浩想不懂的是，如果顾老在天有灵的话，烧香也没用啊，他肯定揪着给他烧香求不挂科的学生去学习。
“然后？你自己做引流，自然会有人去买爱因斯坦的脑子。”
“罗浩，问你件事。”陈勇改口。
袁小利这性子还真是怪。
虽然他认为这是罗浩的菜，自己坚决不碰，但看一看还是很开心。
在罗浩的想象中，袁小利住的地儿应该比狗窝强点不多，类似于陈勇给自己讲的姜文明的家。
医疗组的成员里，就崔明宇知道尊重自己，称呼自己为义父。
“哦哦哦。”
袁小利一直盯着影像看，很专注，技师凝视5秒后见袁小利还没动作，他有些害怕。
袁小利已经把手术完成的七七八八了，罗浩上去后十几分钟做完手术。
袁小利闭着眼睛，生冷的回应道。
袁小利闭着眼睛，但眼球不断地转动。
“吃饭吃饭，这次是表达对你的感谢。”罗浩开始张罗吃饭，简单说了几句表示感谢的话，罗浩就拿起筷子，先给王佳妮夹了一块排骨。
袁小利没回答。
在普林斯顿医院介入中心里没少被他讥讽、嘲笑。
“卖多少钱？”
很快，更衣室那面传来声音，罗浩和陈勇换了衣服进来。
巡回护士也有经验，第一个电话打给沈自在，第二个电话打给罗浩，第三个电话打给神经外科。
“我问了一下，那个叫罗浩的年轻人算得上天赋异禀，当年在协和的时候就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
“我没花粉过敏的毛病。”
“那我试试？罗医生，你帮我录视频？”
“有甘露醇么？”
罗浩来的比神经外科还要快，那面据说有急诊抢救，稍慢一些才能到。
“罗浩，我不想和你说话，我在休息。”袁小利冷冷的把罗浩给怼了回去，“我师兄明天一早到，他会告诉你真正的技术巅峰是怎样的。”
“我艹！厉害！！”罗浩惊呼。
……
而赛博烧香，陈勇还真理解不上去。
“好的，罗医生，我一定尽快把东西弄齐全。而且有些事儿可以不通过总监，我有同学在波科、强生工作，我可以替他们跑腿。”
他心里的悲伤已经逆流成河。
花式鲜花，一看就知道是患者不要、被袁小利捡回来的。
“不是你和袁小利的事儿，我问你，你怎么知道会有人买爱因斯坦的脑子的。”
“在，小利的天赋很差，走的是勤恳流，你回国后别像在中心一样动不动就看不上他，嘲笑他。小利怎么也都是副主任了，要脸的。”老教授叮嘱道。
“少？”陈勇瞪大眼睛看着罗浩，“不要钱的买卖！有170个人肯赛博烧香，你竟然觉得少？”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腰椎穿刺开放压力升高，脑脊液化验未见明显异常。
这人不用说话，眉毛的动作比他的表情生动多了。
罗浩不管王佳妮用什么手段，只要自己有需要的时候，一个电话王佳妮能到就行。
这只是症状诊断，具体是什么导致的，诊断辅助ai并没有说明。
“袁主任，你怎么样？死不了吧。”护士调侃了一句，但看见袁小利满脸痛苦，表情狰狞，便停住调侃。
陈勇真心很无奈。
“给罗浩打电话，患者手术还没做完呢。”袁小利双手捂着头，满脸痛苦。
“就这？你以为现在网友都是傻子？哈哈哈，罗浩，没想到你智商这么低。”陈勇差点没笑场。
“啊~~~”
“袁主任，怎么了你这是。”
不过王佳妮还是很上相的，虽然没有经过特殊的滤镜、美颜处理，颜值依旧能打。
这是罗浩第一次来到袁小利的“房间”。
两人的眼睛里都清澈而愚蠢，有夫妻相！
“省城人。”
至于袁小利的师兄有多牛掰，罗浩是不信的。
可罗浩是怎么知道的？！
好像他爸去世的早，家里最出息的只有东莲矿总的医务处长林语鸣。
怎么说起冷门的匈牙利留学，罗浩如数家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