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狂沙中的热情（大章，盟主古狼加更~）
陈勇皱眉、低头走上电梯。
“想什么呢？”罗浩问道。
“有人带着孩子，大人没事，孩子看着怪可怜的。”陈勇小声回答道。
罗浩扬了扬眉，微笑，并没继续说下去。
“我回去洗个澡，在车里对付一夜吧。”陈勇叹了口气。
“冷。”
风比下午的时候根本不见小，行走依旧艰难。
回头，一个黑影正在拍打玻璃。
“22万好像，记不太清楚了。”
罗浩习惯性深吸一口气，但下一秒欲哭无泪。
陈勇沉默下去。
县体育馆估计也就容纳几百人，一台车按4个人算，100台车就已经到了极限。
“你真扫兴，又不是和患者家属交代病情，需要说明所有情况。你就说可以，能死啊。”
哈了一口气暖暖手，罗浩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队，束手无策。
“厨房那面有个空地儿，还背风，我早就看好了！”王佳妮活蹦乱跳的带罗浩去后厨。
“也可能食道裂口有点大，胎儿的手能穿过去。”
只能把车停到路边，想来南甘县的交警应该不会因为这点事儿给自己开罚单。
至于巷战的机械狗什么的也得给柴老板配上。
“你不懂那种风驰电掣的感觉。”陈勇双手紧握方向盘，忽然大骂道，“你个傻逼！怎么开车的！赶着去投胎啊！！”
而她断气的原因是因为她肚子里的胎儿小手抓到了母亲的心脏，阻碍了心脏的正常跳动。
“……”
“没有。”
“没想到在这儿派上用场了。”罗浩笑道，“一起？”
“真是不愿意跟你谈科技，少年，你对工业的力量一无所知。”罗浩笑眯眯说道。
“车，我还有用。”
没事，到时候把衣服留在车上，天亮最冷的时候陈勇自己会盖上。
来到楼下，陈勇叫醒两家抱着孩子休息的滞留旅客，把房卡交给他们。
也不知道系统什么时候给再给戏曲的技能书，罗浩一边哄王佳妮睡觉一边心里想着。
“你该不会在无人机上安装武器了吧。”
“呀！”王佳妮这时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这也行？！”陈勇愕然。
“这条路好像是旅游的必经之路。”罗浩也很无奈，“赶上这种天气，都开不动，那就只能堵着了。”
不过都开着车，应该没踩踏什么事儿，但焦躁的人们会有什么举动就说不好了。
就像是罗浩说的那样，无人机大灯可以抵抗8级大风。
估计还没支起来就被吹走了。
“艹！就为了躲借钱的人，那你也太狗了一点。”
“看着玩意干嘛。”罗浩皱眉。
这时候王佳妮也看清楚进来的人是罗浩，“罗医生，是你呀！”
放眼望去，每一台车都有或大或小的伤，但好在罗浩最担心的事儿没发生。
这也行！
很明显，这是罗浩为柴老板特意订制的，连话语都是那么的浅显易懂。
“知道啦！”王佳妮收回汤碗，蹦蹦跳跳的回后厨。
至少几千人堆积在高速路口，一想到这个数字，罗浩就觉得脑仁疼。
就罗浩这种花钱的架势，陈勇估计普通的307也就是他这款车的一个购置税。
仔细回忆以往的新闻，好像还真的是大冬天两人在车里偷情，盖着车衣，然后二氧化碳中毒。
【还活着么。】
他们走到滞留的车辆旁，拍打车窗，招呼滞留的旅客去家里过夜。
“罗浩，你猜甘南县能把这么多滞留的人都安排好么？”
又不是急诊急救，罗浩所有的技能都用不上。
罗浩不知道几千台车需要多少油罐车的储备，但有应急预案总是好的。
夜里零下6摄氏度。
罗浩耸耸肩，随他。
看样子应急预案做的很充足，那就好。
“罗浩，要不咱们回去吧。”陈勇道，“没有急救，你的无人机大灯也用不上，你是不是担心南甘县医院的急诊急救力量不够？”
被子估计没有了，这么多滞留的旅客，哪来那么多被子。
速度很慢，后面也没有喇叭声，估计大家都已经麻木、疲倦到了极点，连按喇叭催促的心思都没有。
“……”
“说是ktv、宾馆、旅店、学校宿舍都被临时征用，都填满了，这才征用的体育馆。县里面储备仓库的被褥都拿出来放到体育馆，能做的都做了。”罗浩也有些愁苦。
罗浩也没打扰王佳妮，而是悄悄拿出手机。
就算罗浩跳起来也没用，这种时候乱的一逼，肯定没有解决办法。
罗浩设想的最恶劣的情况并没发生，第二天一早一缕阳光照进来，落在罗浩眼睛上。
趁火打劫？
“你戴着口罩呢。”
“嗯，有么？”罗浩见小哥不说话，就又问了一句。
刚刚想了无数的办法，两人都认为已经山穷水尽。
什么大医医国，都是扯淡。
罗浩无言以对。
她马上坐起，有些羞涩，左盼右顾，不知该说点什么缓解尴尬。
第三次有人拍打车窗后，罗浩抓紧时间收回无人机，开车远离，停到一处山丘上。
“我艹！”陈勇惊讶。
十几分钟后，陈勇神清气爽的敲门，找罗浩下楼。
天上有标记，中间有救援车辆，地面有指示，现场秩序顿时为之一变。
陈勇也没说什么，而是静静的看着。
“你对一名魔法师说会冷？”陈勇抬头，眯起眼睛看着罗浩问道。
外面的男人愣了一下，走到车头，看了一眼车牌，又抬头看了眼罗浩。
他嘟囔了一句什么，转身奔着下一台车走去。
“要不你跟我回去，大家一起挤一挤。你要是不想挤，就睡地板怎么样。”罗浩建议。
“罗医生，你刚才去哪了？”王佳妮正站在门口张望着，看还有没有游客过来。
罗浩已经竭尽全力，又赶上自己给柴老板预备的“大礼”，但就是这样，也只能算是一点点“绵薄”之力。
罗浩挠挠头，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看着骚动的人群，罗浩真心害怕出现踩踏。
溪水绵延，蜿蜒而下，化作江河奔涌。
“多少台车啊。”
罗浩松了口气。
特制的灯光穿透性要比普通大灯强很多，陈勇看得清清楚楚。
“大家请注意，大家请注意。”大喇叭的声音传来。
“老板年纪大了，该享受就得享受，要不然等过几年，再想做点什么可就来不及喽。”罗浩丝毫不觉得陈勇在阴阳自己，平平淡淡的回答道。
“一会我给你要床被子。”罗浩说完，一下子愣住。
漫天风沙大雪，这种路况罗浩也是第一次遇到，他提速后谨慎的踩了几脚刹车，发现路并不滑，这才放心。
罗浩没回答陈勇的问题，而是空踩了一脚油门。
罗浩无奈，陈勇真心是没开过车。
“纵膈也能影响心脏的跳动。”
“县里面给调配的，一下子涌进来那么多人，没有补充不行。”
只希望这见鬼的天气早点结束。
王佳妮略有点小亢奋，完全看不出来被打扰了休息应该有的那种厌倦、愤怒以及起床气。
“别了，外面危险，她一个女孩子还是留下来比较好。”
席地而坐，罗浩靠在王佳妮的背上。王佳妮还是略小只了一点，罗浩不敢用力，怕把大妮子糊墙上去。
“但穿过去也在纵膈里。”
哪怕被数字化提升视力的罗浩也看不见南甘县里到底有多少家、多少户人开车出来接纳滞留的旅客，但罗浩却像是开了天眼似的，总是觉得自己能看见。
罗浩笑笑，东莲只有极少的加油站有98号汽油，但南甘县随便找一家就有。
“罗医生，你学过唱戏？”王佳妮压低声音闲聊。
大风中，通讯基本只能靠吼。
只要没有急诊急救，怎么都行。
睡眠可真好，罗浩有些羡慕。
来到加油站，风已经渐小，能见度比之前稍微好了一点点。
有钱没地儿花了？给307加98号汽油？
还是说这人脑子大风给被吹蒙了？
罗浩心里有数的很，自己只是一名医生，也只能是一名医生。
王佳妮的声音传到罗浩耳朵里。
“那本书的成绩还不错。”罗浩笑道，“看小说是看小说，现实是现实。小说里可以飞扬跋扈点，但现实里还是苟一点好。”
307缓缓行驶在小县城的路上。
秒懂谐音梗。
“我就说有点用，但不大吧。”陈勇口风不知不觉中已经改变。
“加档减档沉稳事，稳扎稳打见奇功。”
回到自己的房间，李亮几个人盖着衣服睡的鼾声大作。
车外的男人招手，大声的吼道。
“……”罗浩一怔。
罗浩有些羡慕陈勇，或许这货早就知道宾馆里肯定人满为患吧。
“大妮子呢？不叫着她？”
“我上学的时候跟老板去过一个装应急预案的地儿，上世纪六十年代建的，几百平米的架子上都是各个单位的应急预案。”罗浩回忆到。
“砰砰砰~~~”
嗯，的确挺赛博朋克。
“好像也行，对付一夜。”王佳妮想了想，伸手在空间里比划了一下，觉得罗浩的提议可行。
罗浩挠头。
看来今天运气相当不错。
罗浩摇头，笑了笑，开车离开。
“羊水破了，可能是因为太紧张，120急救车还没来，我试着给接生的。”
“能抗7级大风的无人机多少钱？”陈勇直接转换话题，一点滞涩都没有。
“……”
“小说里讲，孕妇滴下来出来的血液呈鲜红色这说明她刚断气不久。
“没事，慢慢来。”
暂时没看见连环车祸，但眼前的景象比连环车祸还要凶险几分。
陈勇差点没笑场，好像国家要是让的话罗浩应该真能在无人机上安装武器。
罗浩又站了十分钟，没听到120急救车的声音，系统也没颁布急诊任务。
直到坐到驾驶位上，罗浩才放了心。
真是奇妙的缘分。
罗浩和王佳妮同时沉默。
陈勇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而是兴高采烈的说着刚刚好像有人来接了好几次滞留旅客的事儿。
“铡美案~~~”
打开车门，一股巨力拖拽着车门，罗浩勉强稳住，艰难下车。
“回了，你要睡车里？”罗浩问道。
“不是n95，根本遮不住。”
不到1分钟，在罗浩的“指挥”下，救援车辆排成一列。
“睡呗，要不然呢。”陈勇无所谓的说道。
“估计高速上还有，天黑了，看不清路，开的慢。”罗浩把车开到路口，靠边停车。
罗浩有些挠头。
“你学过？”
“忙什么呢，大妮子。”
“……”
涓涓细流，汇聚成溪。
“是么？”
估计南甘县所有旅馆都住满了人。
“你让我穿男人的衣服？”陈勇问了一句相当古怪的话。
“等我洗个澡。”陈勇有些沮丧，“我就说不来，你非要来。鸟不拉屎的破地儿又遇到这种见了鬼的天气，都什么玩意。”
见了鬼的天气。
“叮咚~~~”
别说南甘县这种屁大的小县城，就算是东莲市怕是也接不动这么多滞留的旅客。
“来的人太多了，还都饿着肚子，宾馆的老板把能做的都做熟……只剩下点鸡蛋，就弄了些蛋花汤。”
emmm。
“emmmm。”罗浩沉吟，打开大灯，却没让无人机飞出去。
见陈勇没事，罗浩也就放了心，或许陈勇说的是对的，只要不盖车衣的话就没事儿。
emmm，好吧。
下一秒，陈勇见罗浩转身，一溜小跑回来。
“没学过，就是票友，再加上短视频里听过。”
多件衣服御寒总比取暖靠抖来的靠谱一些。
“包龙图~~~打坐~~~得力隆地咚~~在开封府~~~”
淦！
终于还是来了！
“当然可以，我没想到你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请有序跟随救援车辆赶往县体育馆，小心慢行。】
陈勇看的目瞪狗呆。
“前几天我瞥了一本小说，说的是一名医生的急诊急救。”
“行啊。”
“罗浩，你为了拍柴老板马屁，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陈勇感叹。
一台灰蒙蒙的车在旁边并道，其实并没影响到陈勇。
至于刚开始是什么话题，为什么说到胎儿的手抓住孕妇的心脏，两人早都忘到了脑后。
而南甘县城里还有几个本地人在张望，见不再有车，又观望了一会，略有遗憾的转身离开。
“98？”加油站的小哥看了一眼罗浩的307，又看了一眼罗浩，仿佛看见了一个傻子。
“可能是风沙太大，落地上后和雪混在一起，阻力偏大的原因吧。”罗浩猜测。
字里行间，柴老板没当空军、收获满满的那种得意之情已经流淌出来。
罗浩差点没笑出来，陈勇这货还是不冷。
陈勇用手捂住口罩，嘴里絮叨着，“幸好没车祸，这要是连环车祸，我估计连120急救车都得堵高速上。急诊急救？救个屁。把人拉回来，重一点的肯定凉了。”
陈勇知道会出问题就好。
“我艹！车玻璃都碎了？！”陈勇站在罗浩身边，错愕的说道。
“你那是什么表情？不好笑么？”陈勇问道。
“都要生了，怎么还乱跑。”罗浩低声斥了一句。
“县里面还有什么能装人的地儿么？车里过夜的话，怕是熬不住，太冷。”陈勇有些担心。
艹！
罗浩已经恍惚间看见307燃起熊熊大火的画面。
估计房间里的人没被子盖，大家都凑合一夜。
光芒在南甘县方向不断涌现，仿佛萤火虫，虽然微不足道，但却源源不断。
应该不会。
“被送去医院了，我也不放心，还打了俩电话，不过据说都还好。”
【真烦，12斤8两的大鲤子鱼一钓就是两条。】
随后，嗡鸣声再起。
罗浩问道。
了解日久，罗浩知道这是陈勇的一个小习惯——怕一样的水弄混了。
“有人说，小鸟医人要是能把人救活，高低得算是佛活。”
陈勇点了点头，看着似乎用无穷尽的车辆从20-30米的可视范围外的迷雾里出来。
“嘿。”陈勇捂着口罩笑出了声。
天晴了？
罗浩睁开眼睛，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背靠着墙，王佳妮蜷缩着躺在地上、枕着自己的腿。
“本来是给柴老板准备的，没想到这就用上了。”
“有什么不放心的，你有驾照吧。”
“忘了换字了。”罗浩羞赧，马上把无人机大灯关闭，开始输入新的内容。
“作者不知道胎儿如果想伸手抓住妈妈的心脏它的手必须穿破子宫越过肠胃、肝胆或是脾脏，然后抓破膈肌……”
可敲打车窗的本地人却打破了思维的禁锢。
“饿了。”陈勇拍了拍肚子，“平时也不觉得饿，可能是折腾的太久，下午吃的还太快。”
“咦？你个死直男竟然也知道心疼人？”陈勇好奇的看着罗浩。
“来了，喝碗热汤暖暖身子。”
回到车上，罗浩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拿起一瓶百岁山递给陈勇，随后自己也打开一瓶。
陈勇恶狠狠看了一眼刚超过去的那台车，心有不甘的把车停到路边。
307上储存的油根本不够回省城的，估计只够陈勇打火、开空调睡一夜。
“说是出来散散心，准备晚上就回省城，没想到被隔在这儿了。我跟你讲罗医生，幸亏没有脐带绕颈什么的，要不然我估计得哭出来。”
被堵的水泄不通的现场竟然出现了一小块空地。
“你挣点钱都用在这上面了？就伱那破车，至于么。”陈勇瞪大眼睛看着罗浩。
“没伤人已经是万幸了，你说车里过夜的话，会不会有冻伤？”
罗浩觉得脖子有点痒，侧头看见王佳妮的头发撩拨着自己的脖子。
“我……”
一时间罗浩也陷入愁苦之中。
和罗浩四目相对，王佳妮缓了几秒钟才想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还没等罗浩高兴，空地随即被从高速下来的车辆又填满。
“那是，我可是米其林三星大厨！”
要不然开一台bba多好，罗浩非要改装一台307。
“陈勇，你等我！”罗浩把车扔在一边，下车眯着眼睛看去。
能看出来最开始的飞沙走石对它们造成了多少伤害。
一辆紧凑型suv后排的玻璃破碎，用胶带粘着，看起来凄惨无比。
雪已经小了，但漫天尘沙还在，能见距离最多有20米，仿佛开了战场迷雾。
罗浩的背影在尘沙中是那么的渺小，他手舞足蹈，似乎在和人解释着什么。
“我会做饭，会切墩，肯定要跟着一起忙啊。”王佳妮笑吟吟看着罗浩，“喝口？我做的。”
夜色中数不清的车堆积在高速路上，有些体型小的车辆在大风中摇摆着。
“不用！你看那个傻逼，我追上他！！”
“加满。”
“刚刚有2118台车被接走。”陈勇抻了个懒腰，“怎么会有这么多车！”
到时候柴老板一个人去夜钓，身前身后都是机械狗，天上飞着无人机照明，钓鱼车里有相控阵雷达，还有空气炮。
“呸~~~”陈勇呸了一口，“难怪你不说话，我说几句话，满嘴都是沙子。”
“赶紧回去吧。”陈勇一边收拾“床铺”一边说道，“罗浩，你的强迫症越来越重，找时间去看看。”
哪怕罗浩的幸运值爆表，这时候也找不到合适的停车位。
角落里倒是有个空地儿，看着略有些潦草。王佳妮能蜷缩在那睡一觉，但罗浩的话……只能坐在那。
罗浩看见李亮躺在地上，床上也都躺满了人，心生无奈，只好转身下楼。
一片混乱中，时间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罗浩的所作所为属于螳臂当车、蚍蜉撼大树。
说起车震，陈勇虽然没车，但估计临车经验要比自己丰富一万倍，罗浩也就放下了心。
高速出口依旧有无穷无尽的车在下高速，龟速行进。
“回国后，我师父告诉他曾经也开过摩托，车队里最多的时候有十五个人，到后来呢，大概三年时间，只有我师父算是身体健康，其他人非死即残。”
胡思乱想了很久，罗浩低头看王佳妮。
“不是夜钓那次就用上了么？”陈勇疑惑。
罗浩觉得自己再也无法直视小鸟医人这个成语。
漱口，罗浩吐出一口淡黄色浑浊的漱口水。
没心事儿的人睡的就是快，虽然如此，但罗浩还是唱完了整出铡美案，这才闭上眼睛小憩一会。
真特么的！
“家里凑合一夜，等风停了你们再走。”
远远的，罗浩看见两台车开走。
小小甘南县就像汪洋大海似的，之前看起来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竟然被完成。
罗浩满脑子想的都是高速路口的那一幕，心不在焉的走进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