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明鉴,俺们真没想过要当什么大王啊!
小人只想带着兄弟们有口饭吃罢了!”
他最后一句说得情真意切,还带上了点悲情色彩。
张永春真恨自己没有拿个录像机来。
这演技,绝了!
“苟活?”
张永春冷哼一声,声音透过小蜜蜂,带着金属的质感。
“那你告诉我,为何周围几个庄子的百姓提起‘狗二眼’,都恨得牙根痒痒?
说你们是恶霸,是祸害?”
“冤枉啊将军!”
狗二眼立刻喊冤,声音又悲情了些。
“那都是…都是早年的事了!
是兄弟们实在饿得前胸贴后背,树皮草根都啃光了,逼不得已才…才下山去‘借’过几次村里人的鸡鸭!
小人敢对天发誓,绝没有害过人命!
一只鸡鸭,我们也是拿命在搏啊!
就为了那口肉吊着命!”
他说得声泪俱下,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随后,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伸出手去。
“而且,小人最是敬重读书人!不信您问他!”
狗二眼猛地指向旁边瘫软在地、抱着最后一卷书瑟瑟发抖的周秀才。
周秀才被这突如其来的点名吓得一哆嗦,差点把手里的书扔了。
“周先生!周先生!您快跟将军说说!说说咱们山寨…呸!说说咱们这破庙里的事儿!”
狗二眼转头对着周秀才,眼神里充满了哀求。
“快告诉将军,我是不是特意请您来给兄弟们开蒙讲古的?
我是不是好吃好喝…呃,好栗子供着您?
是不是最敬重读书人?”
他一边说,一边疯狂给周秀才使眼色,就差把“快给我作证”写在脸上了。
张永春的目光,带着审视,落在了这位“赛周瑜”身上。
只见这位“军师”穿着一身洗得发白、多处刮破的儒衫,头发散乱,脸上还沾着刚才逃跑蹭上的泥灰。
哎呀,这还有个秀才呢?
“哦?”张永春饶有兴致地放下搪瓷缸,走到周秀才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这位…先生?
你既然还是个有功名的秀才公,为何与这伙人为伍?”
周秀才被张永春那身亮得晃眼的盔甲和身后铁塔般的三斤半吓得魂不附体,抱着书卷的手都在抖。
听到问话,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想摆出点读书人的体面,但声音还是抖得厉害:
“回…回将军的话…小…小生周秀才…此乃父母所赐之名,并非…并非功名。”
他羞愧地低下头。
“小生…小生只是个不第的童生…屡试不中,在镇上替人抄书写信糊口…”
就在这时,突然从他身后传来一声惊叫。
“周先生?”
何白牛看着眼前这个跟原来村塾里的先生长得有些相似,但是却好像瘦了不少的人影,使劲地揉了揉眼睛。
“你可是在何家庄村塾里呆过的周先生吗?”
ps:说让我把空调退回去的过分了啊,差多少我给你补多少不就得了吗。
而且谁说我虚了的,你站出来,我攮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