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然又心软了，但过往的经验与认知告诉他，顾景行说的也没错。
凡事只要经过了好几人的嘴，那就变了味。
他心情稍微平复了些，哑声道：“好，你说。”
顾景行整理了下语言：“我知道自己的名声在外面不好，甚至可以说很差，骄奢淫逸、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等等，前不久黄丁，你知道黄丁吗？”
程瑾然被迫互动，只好想了下，好像有点印象:“黄......黄婉婧的哥哥？”
根据003的情报，顾景行也知道其中几个人物的羁绊纠葛，便点头：“对，黄丁妹妹好像是叫这个，事实上，那天去ktv就是黄丁喊的，我前去赴约就是想跟他说清楚，以后都不要联系。”
顾景行看着程瑾然，问：“你是不是听说我喜好少妇？”
程瑾然眉心蹙了下，紧抿着唇，回视的目光中带着质疑。
“这点我可以跟你保证，天地良心，我绝对没有这种癖好，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这些都是黄丁去搞的，我去ktv就是为了跟他划清界限。”
程瑾然犹豫了下，还是问：“所以你想说，你的名声都是因为黄丁才这样的，你本人实际上什么都没做过？”
他不信空穴来风。
顾景行头一次觉得原主的人设是个累赘，但他又不能说那些事不是他干的，只好将这口锅背下。
他解释道：“早几年心智还不成熟的时候，确实爱跟这些狐朋狗友鬼混，但也仅限于吃喝玩乐，绝对没干过违背公序良俗的事情，至于感情上，在你之前，我从没喜欢过谁。”
程瑾然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时，耳廓没出息地红了。
顾景行再次握住他的手，见他没有反抗后，继续道：“我还要跟你坦白一件事。”
手背上传来灼热的温度，程瑾然手指蜷缩了下，没有挣脱，冷眼看向他。
“隔壁的房子是我买的。”
程瑾然看着他垂低的眼眸，那样子十分乖顺虔诚，像是犯了错被罚站的小孩。
真叫人又爱又恨。
他有些厌烦自己身体中迸发的复杂情感，忍不住磨了磨牙，说出尖酸刻薄的话：“反正顾少爷有钱，买个房而已，那点钱对你来说算什么，能花钱解决的事就不叫事。”
顾景行看着他磨牙顶嘴的样子有些入迷，相较于冷淡漠然，他还是更喜欢这样鲜活的他，平时在他脸上看到的表情太少，如今这么精彩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顾景行觉得自己有点食髓知味。
“威逼利诱让对面一家三口搬走，您为了接近我可真是费尽心机啊。”程瑾然横眼看他，“你是想让我感动得痛哭流涕，还是表扬你用这种方式让我邻居发家致富？”
他仿佛浑身是刺，看似是攻击顾景行，实则是保护自己。
顾景行忍不住倾身亲了下他的侧脸，在程瑾然诧异的目光下，有些委屈道：“没有威逼利诱，只是用高于市场价格两倍的钱买的，也不是为了让你感动或者表扬，就是想搬过来做你邻居。”
程瑾然被亲得有些发懵，他猛地吸了口气，抬手试图推开顾景行，恼羞成怒道：“好好说话就不要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