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行握住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两人唇齿相接。
几乎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半分迟疑,顾景行就吻了上来,带着不容分说的强硬与红热,在唇面上反复碾压,程瑾然怔了一瞬,瞪大眸子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唔——”
他的手被顾景行紧紧握住,挣脱不了,他想推开,但微弱的反抗换来更彻底的压制。
顾景行抬眸沉沉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将他的手往后腰上放,程瑾然被迫仰起头背着手,承受了这个又深又炙热的吻。
姿态宛如被反剪翅膀的鸟,徒劳扑翅、无处可逃。
他的舌尖裹挟着酒香跟淡淡的柠檬香气,霸道地横扫过整个口腔,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仿佛要吸完口腔中所有的氧气,用力地吮吸着舌尖。
一股酥麻的热流从脊背传来,程瑾然浑身发软,放弃了挣扎,缓缓闭上眼。
理智在一次次的生理刺激中磨灭蒸发,在彻底沦陷的边缘,他的另一只手被一种更原始的本能所驱使,竟鬼使神差地向上抬,放在了顾景行的侧腰处,紧紧抓着衣角,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般,死死地攥紧,指骨发白。
顾景行察觉到他的动作,像是某种鼓励般,稍作一顿后吻得更加用力。
程瑾然觉得舌根发酸发麻,他承受不住地往后仰,胸膛不断起伏,极力地吸取着氧气。
顾景行停下亲吻,贴在他的唇面上轻轻舔舐,随后又下移,一个个吻落在脖颈上。
他的脖颈在后仰中更显修长白皙。
灼热的吻激起一阵阵无法言喻的酥麻与颤栗,像一个个细小的跳跳糖炸开,滋啦一瞬直接窜遍全身,冲上头顶。
屋外风雨如注,潮湿的风顺着窗缝钻进来,与屋内的冷空气混在一团。
忽然,客厅里的灯熄灭了,锅中的汤停止沸腾,屋子陷入黑暗中。
停电了,程瑾然混沌的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但下一秒又被阵阵颤栗给淹没。
顾景行已经松开反剪他的手,而是落在他的腰间,轻轻摩挲着衬衣布料,随后又不知在什么时候钻进衣摆,滚烫的掌心落在侧腰上,程瑾然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吻落在喉结上,顾景行伸出舌尖轻轻舔舐着,又用牙齿慢慢磨。
“啊——”程瑾然再也受不了,发出一声颤抖的喟叹。
发出来的瞬间,他就立马捂住自己的嘴,深深的羞耻感涌上心头。
他怎么能发出这种声音,简直是,简直是......不知羞耻!
顾景行顿了顿,从喉结处抬头,目光深沉似海,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光,又像豺狼虎豹盯着猎物的样子。
程瑾然不堪与他对视,立马狼狈地偏过头,不仅眉梢眼角,连脖子都染上一层细薄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