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第一眼，程瑾然看到这件衣服时就心动不已。
像一朵被月光浸透的昙花，这是他能想到最贴切的形容了。
顾景行在一旁悄悄地观察他的神情，看着他眉梢眼角压制不住的欣喜时，就知道自己买对东西了。
他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要怎么做到自然不尴尬的方式把程瑾然异装p这个事情说开，靠程瑾然自己坦白估计得猴年马月，所以最好的方法仍然是他“以身入局”，借口自己有相对应的癖好，这样不仅能让他有共鸣感，还能拉近二人关系，可谓是双全之策。
“你觉得怎么样？会反感或者恶心吗？”顾景行轻声询问他，小心翼翼的姿态十足。
程瑾然轻咬了下唇，摇了下头后又一顿，心底还是有些不安：“你......你真的想让我穿上这样的衣服吗？”
顾景行握住他的肩，迫使他与自己对视，无比认真道：“当然，我不想骗你，我有这种想法已经很久了，不是把你当成女人，就像有的人喜欢黑丝白丝，而我是喜欢看你穿女装，说白了，这就是很直接的欲望。”
程瑾然看着他的眼睛，确认他没有骗自己。
他踮了下脚，在顾景行颊边亲了下，轻声道：“谢谢你，我很喜欢。”
顾景行愣了下，随即欣喜道：“真的吗？你是喜欢这件衣服，还是喜欢我？”
程瑾然抿唇，忽然笑起来，笑容透着俏皮狡黠：“你猜呢？”
顾景行笃定道：“都喜欢。”
程瑾然垂眸看向手中的衣服，忽然问：“你想看吗？”
顾景行握着他肩膀的手一紧：“可以吗？”
程瑾然抿唇，他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早就要跨出这一步，但心底又有隐隐的期待。
这种感觉不是简单的害羞紧张，而是一种被理解、被渴望，甚至直接打开了某种隐秘兴奋的开关，内心深处，他期待顾景行在看到他穿上裙子后露出的肯定跟赞美。
程瑾然对上炽热的目光，激起一种奇异的、难以言喻的兴奋感，手指微微蜷起，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他，或许真的可以，穿上看看。这个想法让他心跳如雷，害羞的潮水渐渐退去，露出一片跃跃欲试、闪着细碎光芒的沙滩。
“那你，你先出去一下。”
顾景行没想到他竟然接受得如此快，按捺住心中的悸动，点头转身。
程瑾然忽然叫住他，有点难为情道：“有没有酒，度数低一些的。”
顾景行对上他闪烁的目光，心下明了：“有香槟，度数不高的，你先换，我去准备。”
原主有一面酒柜专门存放各式各样的名酒，其中也有几瓶女士香槟，度数都在12左右，程瑾然喝一口的话应该也还好。
顾景行找了瓶绿色瓶身的，浅金色，带有柑橘类水果的香气，很清新。
他端着杯子走到门前，掐算着时间，轻叩房门：“我可以进来了吗？”
过了会儿，里面传来又闷又轻的声音：“进来吧。”
顾景行打开门，却没在房间里看到人。
他疑惑地走进去，确认整个卧室都没人，将杯子放在台面上，又去了趟洗手间，还是没人。
“瑾然，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