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一旁的蚕丝被拿过来，搭在风灵身上。
风灵连忙将被子抱在怀里，脸也埋了起来，羞愧得不想见人。
“离午饭还有一会儿，你先睡吧。”
风灵“唔”了一声，身子往床里头一滚，整个人都藏了起来。
顾景行无声地笑笑。
外头雨渐停了，午饭过后就出了太阳，风灵推着顾景行到院子里晒晒。
因着早上那件事，风灵还很别扭，视线一落到顾景行脸上就不由自主地朝他嘴巴上看去。
顾景行的唇是浅绯色，透着自然的润泽感，形轮廓分明，上唇的唇峰弧度优美，紧抿时带着一种克制的、内敛的力量，十分冷峻性感。
风灵看着看着就脸红了，实在是没想到这么冷峻的人，竟然会那么灵巧那么灼热，对他做那样的事……
春芝秋兰两个丫头在一旁看了偷偷抿嘴笑。
风灵注意到二人，有些不好意思道：“你们在笑什么？”
春芝眉眼弯弯，说：“我们是觉得二少爷跟奶奶实在般配呢，见你们这样好，我们打心眼开心。”
风灵瞥了顾景行一眼，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立马别开眼，掬了捧水在手里玩耍着。
秋兰是个口无遮拦的，她歪头好奇道：“奶奶，我说了您别生气，这还是我们头一回见到府上娶男奶奶呢，以前只听过巷子里有男倌儿，竟不知还能娶进门，不过奶奶长得这么好看，压根看不出是男是女，话本里果真没说错，美人美人，美的是人，不分性别。”
春芝蹙眉打了下她手臂，示意她做什么乱说话。
秋兰说完后也觉得自己有些口无遮拦了，一双眼睛慌张地眨着，生怕少爷跟奶奶责怪她。
风灵倒是不生气，倒不至于跟这些丫头置气，而且她们说的也是实话，本来娶男妻的情况就极为罕见，普通人好奇也是正常的。
“那是你们见时少，加上顾家老爷夫人开明，但寻常人家两个男的在一起也不见得少，你们听说过契兄弟吗，在闽中一带格外流行。”
春芝秋兰好奇地听着：“契兄弟，那是怎样的？”
顾景行倒是知道这个，便接过话：“闵人重男色，别事一毛不拔，唯男风挥金如土。闵中不仅有契兄弟，也有契父子，他们会举办一个与我们这里类似的成亲仪式，得到父母亲朋的认同，因为周围人都是这样做的，也没人会觉得不可，不过这其中有两情相悦的，也有贫困家世将姿色妍丽的孩子送到另一家来收取聘礼。”
他想了下：“不过这都与我们这里男女成亲是一样的，没什么区别。”
春芝秋兰听得一愣一愣的，若是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她们还可能不信，但这是从少爷口中说出来的，她们就深信不疑了。
风灵双眸亮亮地看着他，有些崇拜的意思：“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顾景行笑起来：“光说男男成亲，你们没听说过还能生子的吧。”
风灵瞪大眸子，好奇道：“男人跟男人怎么会生子呢？”
顾景行高深莫测：“想知道吗？”
两个丫头跟风灵一个劲点头。
顾景行点了点自己的脸颊：“我有两个故事，亲一口讲一个。”
风灵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两个丫头捂嘴笑起来，还不忘起哄：“少奶奶，你就亲少爷两口嘛，左右不过是夫妻间的情趣，但能让我们听听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