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风灵震惊又羞赧地看着他，见他一脸云淡风轻面不改色的样子，谁知道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简直就是……就是人面兽心，衣冠禽兽！
风灵警惕地看了四周一圈，见大家都在望着戏台，没注意到他们后才松了口气。
台上正唱到“云掩柴门，钟儿磬儿在枕上听。”
风灵抬手掐了下顾景行的大腿，低声呵斥道：“你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害不害臊。”
顾景行抓住他的手，细细盘弄，说：“不是你问我遗憾吗，我现在遗憾的就是这件事，想……”
风灵见他又要说，连忙侧过身抬手捂住他的嘴，低声央求道：“好哥哥，求你可别说了。”
顾景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舔舐了一下他的掌心。
吓得风灵立马抽回手，又羞又忿地看着他。
黎生的戏唱完，他款款从台上走下来，到席间与顾老爷夫人打招呼，眼睛若有似无地往顾景行这边瞧。
他那双灵动的眼睛，即便是在暗夜下也能让人看清，那眼神满是缱绻柔情。
风灵见了，又掐了顾景行一把，酸道：“你瞧，人家唱完了就下台来，一个劲看你，你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
顾景行动了动，逗道：“行啊，我去打招呼，你一起吗？”
风灵见他果真要去，冷下脸抿唇道：“我要看戏，才不要去。”
顾景行偏过头唤了旺儿，让旺儿推自己到老爷夫人跟前。
风灵眼巴巴地瞧着，一脸的不高兴，却也没拦他，一边生闷气，一边盯着前头。
只见顾景行与老爷夫人说了两句话后便转身朝风灵走来。
顾景行掐了下他鼓起来的脸，说：“走吧，回去了。”
风灵眨了下眼，没反应过来：“什、什么？”
顾景行拉起他身侧的手，说：“这戏咿咿呀呀的，听着头疼，我跟爹娘说了，现在就回去休息。”他顿了下，问，“还是说，你想留下来看戏？”
风灵有点懵，但立马摇头：“不看了，回去吧。”
路上，他实在有些好奇，忍不住问：“你跟爹娘说了什么？”
实际上他更想问顾景行跟黎生说了什么。
顾景行道：“就说累了要回房休息了啊，拢共就说了两句话。”
“哪两句？”
顾景行笑：“你是要我复述一遍吗？还是说，你只是想知道我跟黎生说了什么。”
风灵冷哼一声：“谁要知道。”
“我跟他说——我压根没跟他说话啊，这叫我怎么跟你说？”
风灵一顿，狐疑道：“一句话都没说？连招呼都没打吗？”
“为什么要打招呼，我们又不熟，我只是去跟爹娘说想回房的。”
风灵“哦”了一声，不过嘴角勾了起来，连脚步都要轻盈了些。
回到房，两人各自沐浴，外头的戏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歇，四下只剩虫鸣，安静了下来。
按照往常一样，两人亲吻半晌，然后便是吃先天酒，吃得顾景行如痴如醉，一脸没尽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