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酸自己竟也说不出来那些痛苦。说他们曾有一个孩子,那孩子死在了瘟疫中;说花如月被人视做妖物被活埋了四年……</p>
该如何说?该如何开口?</p>
——</p>
皓宸站在门口,看着花如月不断忙碌着。</p>
皓宸的喉结滚动了许多下,这才艰难地开口:“十安,还活着。”</p>
碗落地,碎成许多片,花如月却没有半点反应,只是呆呆抬起头对上皓宸的目光。</p>
“你说什么?”</p>
皓宸长叹一声:“当年十安确实死了,但他命不该绝,故而……他死后一直跟着你,因你受苦,又吸收了不少凡人的怨气……”</p>
这才是十安化魔的真正原因。倘若皓宸没有来到这个世界,或许十安会随机选择一个凡人,夺走他的身体。</p>
“十安在哪里?”花如月握住皓宸的肩膀,眼角微微泛红,摇晃着他的身体,“我的十安在哪里!”</p>
皓宸被晃得有些晕,张酸和白九思闻声而来。</p>
“怎么了?”</p>
白九思搂住了花如月的肩膀,张酸则是拉住了皓宸。</p>
“怎么样?你没事吧?”张酸眉头紧锁,将皓宸全身都打量了一遍。</p>
“没什么大碍,不用担心我。”皓宸握住了张酸的手,浅笑。</p>
周围的一切变成光影,白九思捂着额头,神情痛苦。</p>
——</p>
皓宸撑着头,慵懒地睁开眼,眼角的泪痕还未干涸。</p>
周围仍是一片漆黑,突然有一束光照进来,温暖的粉色光束慢慢靠近皓宸。</p>
“好久不见,玄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