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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迅速掐灭这个念头，把头转向窗外，假装看飞速倒退的山景。心跳却和着音乐的节拍，一下，又一下，敲打着不合时宜的鼓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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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的目光从车窗玻璃的反光里，看到了她微微泛红的耳尖。他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将耳机里的音乐声调大，却盖不住心底那一点烦躁和悸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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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到公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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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乡村行程结束。姜柠抱着巨大的兔子玩偶走进大楼，严浩翔跟在她身后，手里拎着她的随身行李，两人一前一后，再次引来无数注目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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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进休息室，许愿就迎了上来，脸色有些复杂，先是看了看姜柠，又看了看她身后一脸淡然的严浩翔。</p>
<span>许愿</span>回来了？行程还顺利吗？</p>
许愿接过姜柠手里的东西，语气有些欲言又止。</p>
<i>姜柠</i>挺顺利的</p>
姜柠回答，但察觉到了许愿的异样</p>
<i>姜柠</i>怎么了？</p>
许愿叹了口气，拿出平板电脑：</p>
<span>许愿</span>你们昨天在草莓园那段，直播音频……收进去一点东西。</p>
她点开一段经过技术处理的音频，背景嘈杂，但能依稀分辨出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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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架子摇晃的吱呀声，男嘉宾的：“小心！”</p>
然后是几乎重叠的、一声压得极低、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属于严浩翔的声音：</p>
<span>严浩翔</span>别碰她</p>
这三个字，低沉，急促，带着一种几乎无法掩饰的焦躁和占有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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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柠的心猛地一跳，倏然抬头看向严浩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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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显然也听到了，他眉头蹙起，眼神暗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语气没什么波澜：</p>
<span>严浩翔</span>现场太乱，听错了吧</p>
许愿看着他，又看看脸颊开始泛红的姜柠，揉了揉眉心</p>
<span>许愿</span>幸好后期处理掉了，没播出去。但是……以后注意点分寸。</p>
她这话是对着两人说的，但目光更多落在严浩翔身上。</p>
<span>严浩翔</span>知道了</p>
严浩翔应答如流</p>
许愿又交代了几句工作安排便离开了。休息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和那只巨大的、无辜的兔子玩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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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再次沉默下来，那段未播的音频像第三个人，悬浮在空气中。</p>
<i>姜柠</i>那个……</p>
姜柠率先打破沉默，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兔子耳朵，</p>
<i>姜柠</i>我先回去啦！！</p>
<span>严浩翔</span>嗯</p>
严浩翔看着她，目光深沉</p>
<span>严浩翔</span>兔子……</p>
<i>姜柠</i>我自己拿回去就好！！！！！</p>
姜柠立刻打断他，抱起兔子，几乎是落荒而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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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缓缓靠坐在沙发上，抬手盖住了眼睛，喉结滚动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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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某个角落，有个声音在清晰地质问：真的只是……“助理职责”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