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白鱼化书，太上托梦
余琛的话，说得绕来绕去的。
虞幼鱼眨了眨眼。
——没听懂。
“你到底想干嘛？”虞幼鱼直接问。
余琛也不解释，重新盘膝坐下，看向这妖女，脸色严肃：“你看着我，别眨眼。”
虞幼鱼被余琛这作态唬住了，点头，乖乖坐下，瞪着眼珠子望着余琛，一眨也不眨。
——自从上次下山以后，她就暂时用上了余琛扎的纸人儿脑袋。
时间吧，一点儿一点儿地过。
虞幼鱼就那样坐在桌前，双手托腮，凝望余琛。
庄桧只感觉自个儿一会儿脑袋疼得受不了。
户部侍郎周大人深吸一口气，指了指自己，“本官，也做了和您所说同样的梦，分毫不差！”
毕竟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离谱的请求。
如今既然天将大雨，便是天数，应当顺天行事。
说罢，庄桧心有余悸，良久才平静下来，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梦境而已，诸位大人就权当本官昨儿听了幽河的事儿，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
什么天数？
什么顺天行事？
那不是分明有人故意在幽河降雨吗？
用你狗脑子想一想！
可他还没来得及反驳吧。
有勾栏听曲儿的，走夜路时碰见鬼，那鬼没害他，只是搁那儿幽幽低唱，说得也是幽河的事儿。
想看看他究竟要干啥。
偏偏大伙儿一起做同一个梦，那可就让人胆寒了。
初春的白昼，来得特别早，可比这白昼更早的，是那满朝文武大臣。
庄桧上车，坐在车厢里，魂不守舍。
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也是道，
“巧了！老头子我昨晚走夜路回家，竟在城里碰见了一条红狐狸！它还叫呢！你们猜它叫的啥？”
“梦里，太上陛下对本官讲，说那幽河的事儿，有违天理人伦，倘若执迷不悟，整个大夏都得遭报应啊！”
一路之上，穿过大街小巷。
原来他们昨晚都碰上了些稀奇坏事儿，又是什么白鱼成书，又是什么夜路狐鸣。
——昨儿梦里的景象，让他无法释怀，甚至哪怕完全清醒了，都仍是那般心有余悸。
而这勤，便也是体现在早朝之上。
“臭看坟的！！！”
“昨儿晚上，本官做了个梦。”
这话一出，一阵哗然。
庄桧的脸色难看起来。
庄桧终于忍不住了，向前几步，拍了拍那户部侍郎的肩膀：“周大人脸色凝重，是有心事儿？”
既然要禁雨三年，那少一天一刻一分一毫，都算不得三年！
——莫不然……真是那位太上托梦，告诫大夏苍生？
庄桧下车，接受皇宫禁卫的检查以后，入了宫。
一声“臣有言进”，直接让整个朝廷都安静下来。
“可这偏偏是个噩梦啊！”
可就在启元帝老神在在地要点头同意的时候。
金鸡破晓，晨光微熹。
但不管如何，这早朝还是得上的。
但今儿啊，他听了这些话，却是眉头皱得更深了！
让车夫继续向前。
“您猜本官梦见了谁？”
终于到了皇城。
但这，远远没完！
就看那礼部侍郎周大人侧过身，指着身旁一众同样脸色沉闷的官员，“甚至不止是本官和您，连同他们——刑部侍郎陈大人，刑部尚书孙大人，兵部尚书齐大人……都做了同一个梦！”
紧接着，这开了头啊，就跟停不下来一样。
上朝的皇宫东门，分龙虎二门，文官通龙门，武将走虎门。
结果就听见余琛低沉的呼吸声，被她一戳，直接往床上一倒，呼呼大睡。
浑身冷汗的庄桧从噩梦中醒来，双眼一瞪，回过神来。
只不过跟以往热火朝天，相互恭维的氛围不同的是，今儿得上朝路上，格外沉闷。
三更天刚刚一过，礼部侍郎庄桧便被侍女儿轻轻喊起。
……
诡异的是，几乎所有的百姓交谈之间，都有人说自个儿碰上了那般稀奇事儿！
有杀猪宰羊的，从猪肚子里取出布帛，写得就是那天怒幽河三年大旱。
刑律规定，六品以上的官员，若是无故缺席早朝，轻则挨板子，重则那是要下狱的！
“……”
这速度一慢，街上的声音也就模模糊糊传进了车厢里。
商议的第一件事儿，就是那“幽河有雨”一事儿。
庄桧瞥了他一眼，“是不是流言蜚语，本官分辨不出吗？”
愣了好久，她才意识到。
所以一路上庄桧碰到的都是与他一样的文官。
所以哪怕魂不守舍，心惊肉跳，庄桧依旧不敢有丝毫耽搁，在几个侍女儿的服侍下沐浴焚香，船上官服，带上鱼牌，整理着装，直到一丝不苟，方才出了门儿。
她终于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靠近余琛，戳了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