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扑朔迷离，真假第一
那梦中的万鸟齐聚，天降金乌，不是梦，是真的。
一时间，余琛的眉头，紧紧皱起。
他隐隐明白了过来，方才那所谓的梦，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说在这炼炁入道之途上，每一境都有那不同的神异之处。
比如入道境界，窥探规则；元神境界，凝结元神；通天之境，引天地伟力；天尊大能，能展开场域，化天地为己用；合道之境，以身合道，以道合天……
而其中的第六境，渡厄之境。
除了那经历那灾劫，升华肉身和元神以外，更重要的一点，便是“天人交感”。
这个境界的炼炁士，已诞生了那冥冥中所谓的第六之感，可简单地预测吉凶，冥冥有感。
既然阎魔圣地都没收到玄天罡的死讯，那怕是只有等玄天罡的鬼魂自个儿醒来以后，方才能够知晓究竟发生什么了。
余琛：“？”
余琛低下头去，看向那平平无奇的年轻的一张脸。
与他约定在大黄山一战的又是什么人？
——如今，玄天罡成了鬼魂，面对作为酆都之主的余琛，却再也不是在一个层次了。
然后，他杀死了你，取代了你的身份，你的位置，你的一切。
而天上的仙师们散去了，那神异的黄金大鸟也没了，山下的凡人们没热闹可看，已然也是散了。
回他信的又是什么人？
有淡淡的不耐之意，从那话语中传出。
——这是当然好事儿。
如今惹得人家不喜，再加上那惊鸿一现的金乌投影已然破灭，自然纷纷离去了。
生死无常，生死无常啊！
与此同时，仿佛终于等来了想等待的人那样。
这也是他眉头紧锁的原因。
或者说……鬼。
“得嘞！”
当三足金乌的投影溃散以后，那满头白发的身影，坠落在地，仍在昏迷。
可另一个你，却倒打一耙，说他才是真的，你是假的。
“但身死以后，魂魄不散，却是有未遂之愿了……”
天上炼炁士们，还有山下的无数百姓见了，都是吓了一跳。
——这也得亏余琛这会儿声名大噪，要不然大伙儿可不会顾及一個普普通通的看坟人的喜怒。
大日圣地不是已昭告天下大黄山之战了吗？
然后，抬起头来，战意勃发，“想不到，判官竟是上京天葬渊上的一个平平无奇的看坟人……”
三足金乌的投影从远东奔赴，送来的不是什么“福”，而是一条鬼魂。
难不成他们不晓得玄天罡已经死了？
玄天罡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余道友，杀死我的人……是我。”
而一些即将发生的“征兆”，会以梦境的形式，出现在第六境渡厄之境的脑海中，虽说不上未卜先知，但也能根据征兆，未雨绸缪。
所以作为演员本人的玄天罡，自然在那时也就猜到了，余琛，就是判官。
那是位格的差距。
和那些好事者猜测的什么“神鸟送福”完全搭不上边儿。
这天，是余琛给玄天罡发信约战的第十一天，也是玄天罡身死道消，鬼魂被那金乌投影带来的一天。
只不过，他并不在意就是了。
其一，他并不喜欢这种被无数人围观的感觉。
你又应当如何自处？”
玄天罡问道。
却不想，再见面时，已是阴阳相隔，人鬼殊途。
其二，那金乌投影的三足之下，抓着的那道身影，他认识。
他拥有你的容貌，你的气息，你的力量，你的一切。你应当如何自处？”
经过了半天的等待，半天的阴死之气滋养之下，玄天罡的鬼魂终于醒了。
余琛深吸了一口气，
深吸一口气，喃喃自语，“玄天罡啊玄天罡……我俩真正一战还没开打……你怎么率先一步走了呢？”
只留下余琛，现在偌大的天葬渊上，眉头依旧紧皱。
——先前余琛让他帮自个儿演戏，当然又是几乎整个天下都在猜测虞幼鱼的道侣就是判官。
“听说这是个战斗狂，那俺猜他的遗愿，恐怕就是跟老爷你打上一架了。”石头挠了挠头，开口道。
而我还回应了你，约定在下个月初六，大黄山前，再比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