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竞赛结束后的周一，林小雨刚走进教室就感觉到气氛不对。</p>
几个女生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看到她进来立刻散开，但投向她的目光中带着明显的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p>
她不动声色地走到自己的座位，放下书包。桌上放着一瓶温热的牛奶，瓶身贴着一张便利贴：</p>
“希望你喜欢。肖战”</p>
林小雨愣住了，下意识地把便利贴撕下来塞进口袋。周围的视线更加灼热，她几乎能听到那些无声的质问：为什么肖战会给她送牛奶？</p>
第一节课间，她终于忍不住给肖战发了条消息：“谢谢你的牛奶，但以后请不要这样了。”</p>
肖战很快回复：“为什么？你不喜欢吗？”</p>
林小雨盯着手机屏幕，不知如何解释。她不是不喜欢，而是太喜欢了，喜欢到害怕这种特别对待会带来的后果。</p>
“会引起误会。”她最终这样回复。</p>
肖战没有再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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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的工作一如既往地平静。下午三点，林小雨正在整理新到的书籍，肖战推门而入。他看起来有些疲惫，眼底下有淡淡的阴影。</p>
“我需要借这些书。”他把书单放在柜台上，语气比平时冷淡。</p>
林小雨默默接过书单，开始查询馆藏。两人之间的气氛第一次如此僵硬。</p>
“我没有别的意思。”肖战突然开口，声音很低，“只是听说你经常不吃早餐。”</p>
林小雨的手指停在键盘上。她没想到他会知道这个细节。</p>
“谢谢。”她轻声说，“但我习惯了。”</p>
肖战靠在柜台上，目光直视着她：“林小雨，你为什么总是把别人的好意推开？”</p>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难道要告诉他，因为她害怕习惯这种温暖后，一旦失去会更加痛苦？还是要说，他们之间的差距让她不敢接受这份特殊关照？</p>
“书找齐了。”她最终选择转移话题，把几本厚厚的物理学专著放在柜台上。</p>
肖战叹了口气，没再追问。</p>
就在他办理借书手续时，图书馆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穿着高中部校服的男生冲了进来，神色慌张。</p>
“请问...有没有医生？我朋友在外面晕倒了！”他气喘吁吁地说。</p>
林小雨立刻从柜台后走出来：“我是红十字会的急救员，带我去看看。”</p>
肖战惊讶地看着她，随即跟上她的脚步。</p>
图书馆外的树荫下，一个女生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周围已经围了几个学生，但没人知道该怎么办。</p>
林小雨跪在女生身边，检查她的呼吸和脉搏。“是中暑。”她判断道，然后指挥肖战，“帮我把她的脚抬高一点。”</p>
她解开女生的衣领，确保呼吸道畅通，然后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型急救包，取出清凉油涂抹在女生的太阳穴上。</p>
“谁去拿瓶水和湿毛巾？”她头也不抬地问。</p>
肖战立刻跑向最近的便利店。不一会儿，他带着矿泉水和湿毛巾回来了。</p>
林小雨小心地扶起女生的头，轻轻喂她喝水，同时用湿毛巾擦拭她的额头和颈部。渐渐地，女生的脸色恢复了红润，眼睛也睁开了。</p>
“我...怎么了？”她虚弱地问。</p>
“你中暑了。”林小雨轻声解释，“现在感觉怎么样？需要去医院吗？”</p>
女生摇摇头：“不用，我感觉好多了。”</p>
这时校医也赶到了现场，确认女生已无大碍。围观的学生们纷纷散去，只剩下林小雨和肖战站在原地。</p>
“你从哪里学的这些？”肖战好奇地问。</p>
林小雨把急救包收好：“在红十字会学的。打工的地方偶尔会遇到突发情况，懂点急救知识总是好的。”</p>
肖战注视着她，眼神中带着新的认识：“你总是能给我惊喜，林小雨。”</p>
这句话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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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林小雨照例去图书馆工作。今天的人特别少，她得以专心整理新到的期刊。就在她踮脚想把一摞杂志放到顶层书架时，一只手从她头顶上方接过杂志，轻松地放到了指定位置。</p>
她转身，看见肖战站在身后，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气息。</p>
“谢谢。”她后退一步，拉开距离。</p>
“不客气。”肖战微笑，“我来还书。”</p>
林小雨注意到他手里拿着的是上周借的物理学专著。</p>
“你看得这么快？”她惊讶地问。</p>
“有些部分看不懂，跳着看的。”他坦白，“不过你推荐的那几章确实很有启发。”</p>
林小雨这才想起，上周确实随口提过几本参考书。她没想到肖战真的会去找来看。</p>
办理还书手续时，肖战状似无意地问：“这周六乐队在文化广场有公益演出，你要不要来看？”</p>
林小雨的手指停在键盘上。周六下午她通常要去便利店打工。</p>
“我...”</p>
“演出下午三点开始，四点就结束。”肖战补充道，“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