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半，手机震动如同催命符，将江稚鱼从浅眠中硬生生拽出。</p>
她按掉闹钟，动作极轻地从刘耀文箍得死紧的怀抱里挣脱出来。</p>
少年在睡梦中不满地咕哝了一声，手臂在空中胡乱抓挠了一下，摸到属于她的枕头，便下意识地搂进怀里，将脸埋进去，呼吸才重新变得绵长。</p>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熹微晨光，江稚鱼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指尖虚虚拂过他浓密的睫毛。</p>
她俯身，在他额角印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然后悄无声息地起身、穿衣。</p>
客厅里，张极已经等候多时，手里提着简单的行李。</p>
在前往机场的车上，她才得空查看手机。</p>
屏幕上，马嘉祺的名字赫然跳动着，最新一条消息发送于昨晚深夜。</p>
<span>马嘉祺</span>北城项目临时有点变动，我过来处理。你公寓密码没换吧？我今晚住这边。</p>
<span>马嘉祺</span>（一小时后）睡这么早？</p>
<span>马嘉祺</span>（凌晨一点）？去哪了？</p>
最后那个问号，带着他惯有的、不容置疑的审度意味。</p>
江稚鱼看着那几条消息，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p>
她没立刻回复，将手机扔回包里，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p>
五个小时的飞行，紧接着就是视频会议，她需要抓紧时间休息。</p>
飞机落地北城，已是上午九点多。</p>
江稚鱼带着一身风尘和掩饰不住的倦意，推开自家公寓的门。</p>
玄关处，一双锃亮的男士手工皮鞋整齐地摆放着，空气里弥漫着现磨咖啡的浓郁香气。她脚步顿了顿，换了鞋走进客厅。</p>
马嘉祺正背对着她，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讲电话。</p>
他穿着深灰色的家居服，身姿挺拔，晨光将他周身勾勒出一圈淡淡的光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