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死我了你害死我了……唉,我把你送哪儿去呀……”张之敏捏着他的脸想了半天“对了,姓萧的那么舒服,把你送他家去,让他也鸡飞狗跳一回。”
重居正无奈地闭上了眼,任凭张之敏将自己扛到肩膀上,大步朝路上走去。
大路上,两名壮实的轿夫扛着大轿,低着头急急赶路。他们步伐轻疾,那顶绿呢大轿在他们肩上摇摇摆摆,晃动得厉害。
甄颖悠然自得地闭着眼在轿中扇着扇子,享受着那飘忽不定的感觉:
“呵……呵呵……”
忽然,路旁刮起一阵疾风,吹起了他轿旁的窗纱。
“嗯?”甄颖诡异地一笑,下一秒,忽然掀开轿子的顶棚跳了出来,往回飘去。
前方,张之敏气喘吁吁地扛着重居正往将军府跑,忽然没来由地一阵愣风从后刮来,他讶异地左右看了看,倒也没发现什么异状,倒是趴在他肩头的重居正,细长的眼睛瞪得滚圆,浑身僵硬地看着身后近在咫尺的鬼影。
甄颖无声无息地飘在张之敏身后,盯着重居正恐惧的眼睛看了半天,然后伸出长长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脸。
“啊,真像。”
“嗯?你说话了?”张之敏听见背后的动静,停下了脚步,一把将重居正放下来立在面前,晃着他的肩膀急急地问:
“你说话了?你刚才是不是说话了?你可以说话了?啊?说话呀!”
重居正紧张地看着他,又使劲看着他身后。张之敏顺着他的视线扭过头去——
“呵……”
“哇——”张之敏吓得往后一倒,带着重居正滚在了地上“甄甄甄甄甄大人……”
“吓一跳吧?”甄颖晃了晃身子“你出巡回来了?”
“是……”
“那,这位是……”
“他,他是我的……”张之敏一把将重居正藏到身后。
“你的?”
“不,不是,不是我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哼哼”甄颖咧嘴一笑,伸出长手将他们两个提起来“坏孩子。”
“甄大人……你,你要抓我们去哪儿啊……爹啊……萧允,快出来救兄弟啊……”
“哈嚏——”
雍津城南最贵最豪华的春香楼里,萧允穿着便袍坐在包房内,醉意朦胧中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少将军——”身旁两名衣着艳丽的小官儿立即围了上来,拿着手里的丝帕在他脸上擦着,又伸出白嫩嫩的小手从他额头上抚下,轻轻托住他俊挺的脸:
“少将军,唔——”那名官儿含着一口酒托起他脸,“巴兹”一下覆住他的唇,戏吻着将嘴里的酒喂进他的嘴里。
“少将军,吃菜……”
萧允机械地张开嘴接住那菜,嚼了两口。
“哟,少将军怎么一个晚上都不高兴啊,这要是让哥哥们看见了,还不以为我们惹恼了将军呀?”
“非是你们伺候不好,是我今日不开心……”
“不开心来咱们这儿就对了。咱们这儿是专门让人寻开心的地方,萧将军想怎么开心都行。”那官儿说着,一把将手探进萧允的衣摆下,隔着亵裤揉弄起他的分-身来。
萧允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另一名小官儿捧过他的脸,红艳艳的嘴贴上他薄薄的唇,将舌头伸进他的口中,吮吸挑逗起来。
“唔……”萧允只觉身下冲起一阵快感,昏昏沉沉的脑中浮现起那晚与夏轻尘意外的结合。他手一推,一把将那小官儿按在榻上,猛地一下撕开他的衣服,在他身上啃了起来。
烛影摇红,华俗艳丽的室内,响起了粗重的喘息声。
“嗯……啊……”深夜的冷香净苑之内,夏轻尘坐在书案前,听着沈明玉汇清点账册的结果。冷不防,他一把撑住桌边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
“大人?”沈明玉关切地上前一步“大人无恙否?”
“我……我没事,”夏轻尘的脸在昏暗的灯光里看不分明“你接着说。”
“是。”沈明玉盯着他那张酷似重居正的脸一恍神,继续低头看着手里的册子“清点云府所有现银和银票,共计一千四百三十五万六千四百二十八两银子,其中元宝二十万两,碎银三千四百二十八两……”
“啊……”夏轻尘发出一声极柔的叹息。
“大人?”沈明玉心神一荡,僵在原地。
“你继续……”
“是……汇总多年账目,下官发现每年入冬之后,都会有数笔巨款入账,每笔金额,皆已超过了夏云侯的年俸,私产方面又无财物出库的记录。”
“每年……入冬,是战备粮仓……嗯嗯,补给封仓的时间……一定……与这个有关……嗯……”夏轻尘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