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夏轻尘一把松开小二,呼扇呼扇鼓着鼻孔看着阿得“听见了吧!百姓有吃有穿,就有了安定;城镇有贸易,市井就有了繁荣。这样,天下才能太平富裕。不许你再说侯爷不好!”
“轻尘”阿得哭笑不得“好好好,我不说他不好,中州侯是个大好人,年少有为的大英雄,行了吧?你干嘛替他说话呀!”
“因为我——”
“嗯?”
“我……”夏轻尘一拍桌子,忽然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打扮,又软了下去“跟他一样姓夏……”
“小笨蛋。中州侯不姓夏,他本姓是阮,赐了初夏的封地所以改姓夏。”阿得捏了捏他的脸蛋“就你一厢情愿把人家当祖宗了,人家连你是谁还不知道呢。”
“阿得你……”夏轻尘脸憋得通红。
“快吃。”阿得沉下脸来“再不吃,我就喂你了。”
“我等下有话跟你说……”
“吃!”
“哦……”夏轻尘咕哝一声,低下头去扒拉稀饭“真难吃,没味道……”
“吃个包子。”
“嗯……”夏轻尘接过包子啃了一口。
“你跟我弟弟吃包子的模样很像,每次就咬一小口,在嘴里慢慢地嚼。”阿得看着他,轻轻一笑。
“阿得,你还有弟弟?”夏轻尘抬起头来看着他
“嗯,我家里有个弟弟,还有叔叔和堂兄妹。”阿得一边吃着一边看他“这些原来都瞒着你,我会慢慢说给你听。我的家人,我的家乡,我都会带你去看。”
“阿得……”
“别这样看着我。”阿得冷冷地说“否则我会忍不住在这里要了你。”
“唔……”夏轻尘吓了一跳,连忙猫下头去,呼噜呼噜地喝起稀粥来。
两人将要吃完之际,忽听得门外大街上喧闹起来。夏轻尘回头朝外一看,就见一队官兵气势汹汹地从路上走过。
“啊……”
“怎么了?”
“我去看看……”夏轻尘调羹一放,穿着里白绸的衣裤就跑了出去。
“轻尘……”阿得赶紧跟了上去。
夏轻尘跟在那队官兵后面过了街,然后停在屋檐下,伸长了脖子看着那队人进了街对面的赌坊。
“轻尘,乱跑什么呢?”阿得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回去。
“哎呀,看热闹”夏轻尘指着对面的赌坊“官府抄赌场了。”
“轻尘”阿得又无奈又好笑“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看热闹。”
“哎,看看嘛……”
夏轻尘在街边张望了一阵,就听赌场里传出鸡飞狗跳砸东西的声响,随后就有一群赌徒抱着脑袋逃窜了出来。过不多久,就见县衙捕快绑了十来个赌场伙计押了出来,赌坊也随即贴上了封条。
“官差缺钱花了,查抄赌场、中饱私囊,等到赌场老板的家人交够了罚银,过不了几日就又开起来了。”
“你,你胡说!”夏轻尘刚反驳完,就见一名捕快将收缴来的银票揣进了自己的腰带。
“你看……”
“咿——丢人啊……”夏轻尘咬牙切齿地捏紧了拳头。
“就算换了主人,中原的官府依旧到哪里都一样。这种事我早就见多了,你别让那个新州侯的花言巧语给蒙骗了。”
“阿得!”夏轻尘气急败坏地跳起来“不许你说侯爷坏话!你给我回客栈去,我有事跟你说!”
说着怒气冲冲地回头,脚步用力地踏着地面回了客栈。蹬蹬蹬上了二楼的房间,生气地一脚踹开门,回头指指身后:
“进来!”
“知道了。”
木花裱纸的门一合上,阿得就猛地一把扯下夏轻尘的裤子将他压在了门上:
“这么心急?”
“你,你干什么……唔……”
“满足你……”阿得手臂一搂,将他卷到了榻上,轻易解开他的衣服,抚摸疼爱起来……
日落西山,阮洵带着手下副官,灰头土脸地进了小镇客栈。小二立即迎了上来:
“几位爷,吃饭还是住店啊?”
“给我们拿加了蜜的桂花酒,三角糖心包子”阮洵春风和煦地朝门外一指“那匹白马的饲料,倒上一盆苦酒,喂上十条苦瓜……”
说完,他带着人到客栈里面坐下,拿过小二端上的甜食吃了一些,吃完又叫了几笼肉包子。
“少将,一路不见侯爷的行踪,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不会的。”阮洵有些心不在焉地说“看那天张之敏的神情,肯定是将侯爷给藏起来了。咱们盯着他,不愁找不到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