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燕兰</i>“恨我这个娘亲，从未好好陪过他。”</p>
<span>张遮</span>“不会。”</p>
<span>张遮</span>“他知道，他的娘亲也很想他、很爱他，只是没有办法回来陪伴他。”</p>
<span>张遮</span>“他还会背你的诗。”</p>
<span>张遮</span>“还说，等你回来，要背给你听。”</p>
燕兰听着，默默地垂下了眼帘，眼眶渐渐湿热。</p>
<i>燕兰</i>“我给他做了一年四季的衣服，还给写了信。”</p>
<i>燕兰</i>“可是我送不出去。”</p>
一滴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淌下。</p>
张遮慌忙地抬起手，轻柔地抚碰着燕兰的脸，小心翼翼中满是心疼，手心里传来的湿意一路灼烫到了他的心底。</p>
燕兰忽然感觉腿边一重，一低头，小阿诤靠在他的腿边，小手里握着一块点心，递给她，不善言辞，但小脸皱巴巴的，看着她难过，也跟着难过一样。</p>
燕兰微微一笑，收敛了情绪，摸着他的脑袋，绢帕轻轻地擦了擦他的嘴。</p>
张遮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燕兰，爱意汹涌深沉，亦克制隐忍。</p>
想要将她拥入怀里，想像以前一样亲吻她，可他再也不能这么做，不能不顾她的名声。</p>
…</p>
夜晚，街市又变作另一番热闹的气象。</p>
两旁小摊琳琅满目，还有挑着担子叫卖，吃喝玩乐，杂耍表演，引来一圈又一圈的人围观。</p>
燕兰和张遮将孩子送回了家，依然走在那条昏暗的小巷子。</p>
这次手里并没有提着灯，唯有巷子口才透着光亮。</p>
没有害怕，没有担心，这条熟悉的巷子，他们曾手牵着手，走过无数次。</p>
两个人一路无言。</p>
上一次走，是张遮不舍，先停住了脚，而这一次，是燕兰拉住了他。</p>
张遮回过身，目光交汇，皎洁的月色映衬在她的脸颊，水波溶溶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神色认真：</p>
<i>燕兰</i>“我们，生个阿湛吧。”</p>
话音落下，张遮呆怔住，心跳如擂鼓，细细哑哑的嗓音，勾扯出丝丝缕缕按耐住的情感。</p>